鄂晉作家替黃鶴樓、鸛雀樓開了個“碰頭會”!細數(shù)那些被文學照亮的瞬間
2024-09-10 22:12:00 來源:極目新聞

新聞記者 徐穎

9月10日下午,“長江與黃河”文學對話活動走進長江邊的黃鶴樓,開展“黃鶴樓與鸛雀樓的文學守望”對話,來自山西和湖北兩地的作家共論文學與名勝。

被文學之光探照過,才成為名樓

黃鶴樓位于湖北武昌,居蛇山而望長江;鸛雀樓位于山西永濟,依黃河而眺華山,在文學史上都具有特殊的地位。

“這兩座樓命運多舛,屢遭天災人禍,屢建屢毀,屢毀屢建。經(jīng)歷了漫長的歷史煙塵,是什么原因使得這兩座樓始終屹立在長江之濱、黃河之畔?又是什么原因吸引了歷朝歷代如此多文人墨客登臨詠嘆?”湖北省作協(xié)黨組成員、副主席蔡家園在開場主持中感慨,“是詩歌,使人們更懂得樓;是樓,讓人更熱愛詩歌。詩中有樓,樓上有詩,樓因詩而屹立不倒,詩因樓而珠玉生輝。浩蕩的地理長河奔涌不息,最終升騰為浩瀚的文學長河,詩與樓相融合,鑄成了精神的象征,鑄成了文化的地標?!?/p>

在接下來的對話環(huán)節(jié)中,著名詩人、湖北省作協(xié)副主席張執(zhí)浩,進一步闡釋了詩歌與名樓的關系。

他說,“一個簡單的、無一例外的事實是:凡是沒有被文學之光探照過,尤其是沒有被詩歌的語言閃電劃亮過的地方,無論它多么優(yōu)美豐饒,都不過是人類精神文明的偏僻貧瘠之鄉(xiāng)。”

鸛雀樓、黃鶴樓成為名樓,得益于詩歌的“照見”。雖然他至今還沒有去過鸛雀樓,但卻從王之渙的詩歌里真切感受過北國蒼茫遒勁的自然之偉力:“白日依山盡,黃河入海流。欲窮千里目,更上一層樓?!边@種白描手法,在張執(zhí)浩看來“充滿了博大而磅礴的生命氣象,這種氣象其實就是人之為人的宇宙觀?!?/p>

崔顥的《黃鶴樓》等大量成就名樓名勝的詩,都是誕生在詩人仕途不順或失意之后,名樓名勝也見證了“中國古代詩人身上一種隱秘而偉大的力量——絕處逢生的能力”,當他們遭遇到挫折、理想破滅時,才會忽然驚覺過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活在世上,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個身份:詩人。

“于黃鶴樓而言,崔顥的到來,以及他的提筆賦詩行為,完成了這樣一個由幽冥到璀璨的轉換過程,奠定了黃鶴樓在中國人心目中的位置,超越了一座樓在建筑學上的地位,賦予了它獨特的精神坐標氣質。反過來講,黃鶴樓的存在也成就了崔顥在文學史上的地位?!睆垐?zhí)浩說。

能流傳開的文學應該具備什么特質

文學的故事,流傳于江山和名樓。文學的故事,也連接著人類的命運,關照歷史與現(xiàn)實。

山西省作協(xié)原駐會副主席、著名作家張銳鋒,他從春秋戰(zhàn)國時期晉國和楚國歷史和故事講起,認為文學不斷重建歷史現(xiàn)場,讓我們對歷史作出重新解讀,喚起我們對現(xiàn)實的理解與創(chuàng)造力。

什么樣的文學才是叫得響的文學,什么樣的故事可以歷經(jīng)時間的檢驗仍然不朽?山西省作協(xié)副主席、山西大學教授、著名評論家王春林,細數(shù)了多個山西文學的高光時刻,比如,20世紀80年代文學晉軍崛起,山西作家柯云路創(chuàng)作的長篇小說《新星》,奏響“改革四部曲”的序幕;新世紀之交山西作家張平獲得茅盾文學獎的作品《抉擇》……小說中塑造的人物至今生動可見。

湖北省作協(xié)副主席、華中科技大學教授、著名評論家周新民,他以最新一屆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為例,提到孫甘露的《千里江山圖》吸收了中國古典歷史小說演義的寫法,《回響》將案探融入進文學創(chuàng)作。他說,“要把老百姓喜聞樂見的通俗文學元素融匯進文學創(chuàng)作,不要讓文學成為精英的自娛自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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